蹦米

寻了半生的春,你一笑便是。

【范宜】你又何必拒绝温暖抵达 11

怎么办!周更只能再坚持两周了!
谁来给我灵感码字啊啊啊啊啊啊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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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组织看重的人手里都握着点特权,林在范就是其中一个,他有着相对自由的训练时间和独处空间,以保证不被约束和干扰。
  此时,他悠闲的躺在床上闭着眼,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,舔舔爪子洗洗脸,耳边难得的清净让他倍感舒适,只是狂跳不止的右眼皮和悬着落不下来的心,着实扰人清梦,总感觉要发生什么。
  烦心的啧了一声,他捂住努力刷新存在感的右眼皮,强硬的禁止了它的嬉闹,频率渐渐变小,紊乱粗重的呼吸也终于逐步走向平稳。
  他睡得很熟,没空再去思考令他如此心慌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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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马戏团表演的设备说不上贵但也绝对不便宜。训练场前段时间刚换下来一个七成新的旧器材,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想去试试感觉。
  但是今天,东西被弄坏了。
  被指认为“嫌疑人”的段宜恩,站在那巨大的器材面前呆呆的望着,周围围了一圈人,议论非非。
  面对这样的状况,他很彷徨。他想解释,却不知该怎么说,所以人都看他像个麻烦一样,敬而远之。
 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,他不过是看了一个人给的纸条,上面写着林在范让他去训练场找他,他当时没想那么多,只是看到林在范的名字,便没想过怀疑,更不敢怠慢,就这么傻傻的信了。
  结果,一来就是这么一副场景,要见的人不在,面前还多了一堆废铜烂铁,正当他踌躇着要不要说出去,负责人就被簇拥着进来了,他隐约听到有人说“就是他,我亲眼看到了”。
  再怎么迟钝,他也该掌握情况了,原来一切都是设好的局,所有人都等着他上当,狞笑着看他如何在圈套中无助挣扎。
  自己刚刚竟然怀疑林在范联手其他人欺负自己,果然是报应吧,林在范怎么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。
  段宜恩叹了口气,事情没得到解决,但他却意外的觉得像是卸下来了一个包袱。自己的处境一直以来不都如此吗,宛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,再怎么解释得到的都是更大的“惩罚”。
  “嗯,是我。”短却清晰的话语回荡在偌大空旷的训练场,喧嚣声静了一秒,又以更大的音量炸开,知情的、不知情的言论混作一团。
  段宜恩第一次说得这么明白的话瞬间被嘈杂淹没,心里一阵五味杂陈。
  他这逆来顺受的态度取悦了一直严肃注视着他的负责人,那虎视眈眈的模样,像是无聊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新玩具一般,段宜恩和他对上,后背不免一凉。
  男人是个Alpha,带着Alpha天生的清高与优越,气息里满是侵略性,做事出了名的果断残忍,不留余地,看不起Omega,认为他们只是生育的工具,哪怕他们稀少珍贵,也只配蛰伏在Alpha身下,活得没有尊严。
  这次从外地正好带回来的一头野生还未被驯服的雄狮,生性猛烈,一有人靠近,就暴怒嘶吼着要扑上来攻击人。
  想到这里,男人不禁露出了诡异的微笑,遣散围观的孩子,朝段宜恩和蔼的招了招手。
  让一个没有经验的孩子和猛兽同住一个屋檐,无疑是把人往死亡边缘推,但男人丝毫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对,甚至想到之后充斥着血腥的厮杀场面,他还会有一丝快意。
  雄狮口中叼着沾满献血的肉块,如王者般耀武扬威的模样,这才是强者该有的,弱者只配被撕咬着拆吃入腹。
  小子,看看你耐不耐玩了,要坚持久一点哦,别让我失了乐趣。男人望着地上晕倒的人,舔舔唇,笑得一脸怪异扭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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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命运的齿轮在段宜恩醒来时重新开始转动,望着视野里巨大的猛兽,他倦意全无,勉强的支撑起自己,小心翼翼的往角落挪,嘴里害怕的小声嘟囔着“不要过来,不要过来”。
  雄狮像是感觉到了他与之前不同的呼吸,抬起眼皮往他这边瞅了瞅,张大嘴打了个哈欠,舔舔嘴又闭上眼睛趴下。
  段宜恩虚惊一场,靠着铁笼不敢再打瞌睡,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着让人心生畏惧的丛林之王。
  竟然没扑过来,还好还好。
  他庆幸之余又奇怪的有些小失落,这和他听说的不一样啊。他这么想着,思绪一顿,连连晃头。
  啊,段宜恩你乱想什么,难不成真想被吃掉吗。
  把心里的那点侥幸心理收好,他正襟危坐的努力发挥自己的本事——淡化存在感,希望不要触及到雄狮的神经底线。
  可好巧不巧,负责雄狮喂食的人进来了,嗅到一丝讨厌的气息,雄狮立马呆不住了,扑到笼前对着饲养员一顿怒吼,扯着嗓子拉出来的巨大声音,吓得段宜恩拔腿就想跑,眼角挤出一滴恐慌的泪水。
  这一对比便体现出了饲养员的冷静,他把食物倒进食槽里,一句话没多说的就离开了,段宜恩望着他走远的背影,表情有点落寞。
  他不会最后真的要成为雄狮的食物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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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林在范是从梦中惊醒的。
  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,梦见段宜恩在学校被人欺负,体育老师要求一定要穿运动鞋,但班里的坏孩子骗他要穿凉鞋去,结果他被罚了,小小的宜恩光着脚跟着人群落在最后,一节课下来,脚底全是泡,有些还磨出了血。
  他向林在范伸出手讨要抱抱,林在范过去抱住他,那张看不清的脸逐渐清晰,成了现在的段宜恩,林在范一愣神,他又变了回去,依旧是孩童时代最牵动自己情感的笑颜,整颗心被捂得热乎乎的。
  梦里不断交替的两张脸弄得林在范有些烦,他深知这个梦不可能是真的,但现实与梦境重叠的部分,让他不得不去在意。
  右眼皮又开始跳了,他捋顺头发快步往外走,迎面撞上过来找他的王嘉尔。
  “在范你去哪儿?”
  衣袖被拉住,林在范脱不开身,便也懒得拐弯抹角,“段宜恩呢?”
  “上头的人过来找他,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吧。”
  “找他干嘛?”
  “不知道,没听说。”王嘉尔摸了摸鼻子,眼珠不安的到处乱转。
  林在范沉默了半晌,“松手,”他指着王嘉尔,语气不善,“你最好没隐瞒什么。”
  王嘉尔咬着嘴唇不说话,对方感觉到了他轻微的松动,一刻没停留的挣脱开,丝毫不在乎他来找他是为了什么。
  这漠不关心的模样,让王嘉尔又气又委屈,
  握在手心里的手链硌得手生疼,他气愤的一跺脚,撒气般将东西扔进了水塘,咕咚一声,所有花费的时间与精力一同被抛弃的真心,都石沉大海。
  他的温柔从来就不是留给他的。他早该明白,可是他不甘心。
  跳进水里,他低下身盲目的摸索,半个小时后仍然无果,他急得快哭出来,后悔不该那么意气用事。
  “谁啊,捣什么乱!”一股外力将他往外拖,王嘉尔烦躁的挣扎往后顶了一手肘。
  身后的人闷哼一声,手上的力气却没有小,语气里责怪又心疼,“他不值得你这样!”
  “那谁值得?”王嘉尔虽然还恼怒着,但却奇怪的平静下来,转过身声音平淡,“你吗?”
  眼前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,王嘉尔对他没印象,隐约的记得他叫耿新,然后便想不起其他与他有关的了。
  话音刚落,那人脸上爬上一丝红晕,王嘉尔看着吃惊,瞪着眼莫名其妙,“你红什么脸,有病吧。”说着,又要转身去水里找东西。
  耿新焦急的又抓住他,预料中被他挣脱。
  “别碰我!”
  “他有什么好的?”皱起眉头,这话自然引来了对方的不满。
  “你懂啥,你又没有喜欢的人。”王嘉尔懒得和他废话,往前走了两步,脚下踩到的硬东西让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。
  不敢随便移动,怕目标又被带起的水流冲走,王嘉尔蹲下身,小心摸索,熟悉的形状传递过来一片心安,他高兴的欢呼着,仔细的用衣服擦拭去手链上的污渍。
  旁边人细如蚊喃的话语,被他的兴奋冲淡,失落的垂下了眉眼。
   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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