蹦米

寻了半生的春,你一笑便是。

【范宜】我深爱的你

WHY预告的产物
狂写两天终于写完了
不知道有没有病娇成功
但还是希望宝宝们喜欢
没有写成想象中的开放和be
求表扬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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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,
  你还要把自己关在那虚幻的世界到什么时候?
  我不喜欢你!
  你看看你这手还有一处完好的吗,
  想死的话别让我看见!
  
  1.
  段宜恩带人破门而入时,林在范溺在自家的浴缸里,没了意识。水还在流,源源不断的从边缘溢出来,淌在地面,漫过了一个成年男人的脚踝。
  不敢怠慢的将人从冰冷的水中捞出来,段宜恩内心忐忑的探了下他的鼻息,揪着的心放松下来,差点又失力让他滑进浴缸里。
  面对这个总是给自己找麻烦的人,段宜恩气不起来,害怕自己的一点情绪便让他命送黄泉。
  干燥的衣服被他身上带着的水浸湿,段宜恩也没心思去管,抱着他换了衣服,就缩进被窝里。
  长时间泡在水里的人,还没清醒,身体便先一步做出了应激反应,他浑身不住的颤抖着,频率与幅度越来越凶猛,段宜恩抱着他真怕他就这么一命呜呼。
  又找了床被子把他裹成毛毛虫,段宜恩有些心疼的摸着他额头的冷汗,后悔不该这么决绝。
  他真的没想到他会这样...不,其实他早该知道的,这个从来都把他视为最重要的人...
  只是他回应不了他。
  怀里的人悠悠转醒,身体也不再抖得那么厉害,段宜恩放开他,翻身躺在旁边,捏捏鼻梁,有些疲惫。
  “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好吗?”
  林在范拖着被子靠近段宜恩,伸手去抓他的手。
  段宜恩躲了两下听着他变急促沉重的呼吸,心一软,被他逮个正着。
  “真的不能喜欢我吗?”
  摸着他右手食指少了一节的手,段宜恩心里说不出的苦涩。
  
  2.
  他们两在大学认识,宛如一见如故,相处得特别融洽。虽然期间段宜恩疑惑过,为啥林在范面对别人一副冷冷的,面对自己却笑得如此开怀;他也奇怪过,为什么他不交女朋友,每天就他们两个一起上课、吃饭、打电动,对方还觉得很开心,笑眯了眼,露出一口白牙,天真烂漫。
  那时候他还很正常,具备着基本的自控能力,没人能察觉到他心理上的潜在危险,就连段宜恩也不例外。
  认识第一年的圣诞节,没有对象的段宜恩拗不过林在范的追问与请求,答应他一起过圣诞,顺便开了他一个玩笑。
  这么多女孩约你都不见一个大丈夫?
  当时他的回答段宜恩记不清了,大意是不喜欢她们,反倒觉得和他在一起更放松,玩得也更开,他很喜欢自己。
  段宜恩只当是朋友之间的亲密,没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,因为他生病了。
  病来如山倒,他窝在自己的小租房里,发热得大脑昏昏沉沉,意识不太清醒,手机没电了也忘了充,自然也忘了和林在范的约定。
  听着耳边机械冰冷的女声,林在范猛地摔了手机,那一刻的倾泻让他倍感舒适。
  三天后,圣诞残余的热闹与温暖片刻不留的褪去,段宜恩点开通话记录,已读的三十多个来电显示用最真的面目告诉他,他生病期间发生了什么。
  那天他迷迷糊糊点开消息,又抵不过睡意睡了过去,醒来完全忘记还有这么一出。
  忙不迭的回电话过去,回复他的却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公式化女声。段宜恩不信他会关机,又打了几个,结果都一同方才。
  他这才担心起来,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。
  
  3.
  实在是坐不住的赶去了学校,可林在范的宿舍和他们经常呆的地方都没有他的身影,段宜恩开始焦急,冲出校门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乱看,不知道该怎么抉择。
  随便点了一个方向,他硬着头皮做好了要找一夜的准备,却没走两步便在烧饼摊前看到了形似林在范的人。
  不,那就是他要找的人。
  朝突然回头看过来的人小跑过去,段宜恩气喘吁吁的站在他身边,闻到香味,才发现没有吃晚饭,饿的不行。
  但首要的事情不是这个,缓过了呼吸,他道:“对不起,我失约了。”
  “生病刚好就不要到处往外面跑。”林在范像是丝毫不在意,还分了一个烧饼给他。
  段宜恩拿着热腾腾的烧饼暖手,开始温饱后的胡思乱想。
  刚刚他手上的那片是什么?
  为了验证心底的那点疑惑,段宜恩趁林在范没防备的时候,一把抬起他的手撸起对方故意穿的宽松的衣袖。
  简单的包扎从手背蔓延过了半个小臂,很长一块,不用掀了纱布段宜恩也能想象到伤口的狰狞。
  像是体会到被划开的痛,他倒吸了口气,质问他,“怎么回事?”
  林在范羞愤的抽回手,低着头拼命拉袖子企图掩盖这片在对方眼里夸张的白。
  “不小心刮到了,没事。”
  段宜恩不信,觉得是他自己划的,但又怕话太重伤到他,只得说:“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和我说,别伤害自己。”
  林在范想了想,摇摇头。
  段宜恩拿他没辙,只好以后的日子多盯着他点。
  
  4.
  那道伤在林在范右手上印下了一个丑陋的疤痕,像异变的蜈蚣,耀武扬威的爬在他的手臂。
  段宜恩总觉得事情造成这样是因为他,心里塞满了愧疚,如果他那天记得给他说一声也好啊。
  低垂的头被一只大手盖住,暖暖的热源从那里传过来,段宜恩抬头,瞅见林在范指尖又多了的创可贴,有股对方在背着自己做什么的感觉。
  到底有什么事要躲着自己的呢?
  段宜恩想不明白,自从对方手臂上疑似自残的痕迹被他发现后,伤口不减反增,三天两头的,手上换着位置贴满了崭新的创可贴。
  那时候他们大四,很多人都搬出去住了,林在范也在外头租了一间小屋,只是段宜恩没去过。
  他听林在范这么说,我最近在学做饭,不小心切到的,等学会了做给你吃。
  段宜恩信以为真,也就没有在意最后暧昧非常的话语。
  不知该说林在范有天赋,还是下了大功夫,段宜恩没多久便受邀去了他家,尝到了美味的菜肴。
  不得不提的是,林在范的家不像一个普通学生能够租住得起的,小户楼中楼的房型让段宜恩既喜欢又好奇,眼睛骨碌碌的到处转,但没得到主人的允许他还是不敢随意参观。
  角落植物交错混杂的摆放着,给这简洁的装潢添上一抹热带雨林的气息,周身洋红与幽蓝等低靡冷色调灯光交替游移,段宜恩微张着嘴,词穷的形容不出自己的感受,像是置身在一个他从没接触与想象过的地方,神秘又妖娆。
  “喜欢吗?”林在范何时出现在他身后,看了有多久他都不知道。
  “你干嘛一直不出声。”段宜恩回头,对方黝黑的瞳孔染上虚幻与迷离的色彩,他有一瞬感觉自己误入了某种淫秽组织,下一秒就要被一股熏香迷倒,让人为所欲为。
  好在这一切都是幻想,林在范方才朝他舔唇咽口水的动作都已经没了踪迹,果然是他想太多了。
  跟着四处参观了下,段宜恩被他卧室里的一处照片墙吸引,走近一看,震惊于里面展现的都是自己。
  哑口无言的呆愣了两秒,段宜恩回过神,指着某张同林在范一起的合照问为什么都是他。
  林在范手搭上他的肩膀摸了摸,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背脊爬上,段宜恩不着痕迹的躲了一下,他以为对方没察觉,扭头只见林在范笑得满脸神秘又意味深长。
  这顿饭吃得段宜恩惶惶不安,好几天都没敢和林在范多说一句话,但他又舍不得这份友谊,挣扎一番后,决定不计前嫌继续和他做朋友。
  
  5.
  最近,林在范手上的伤痕慢慢淡去,也没有再出现新伤痕,段宜恩放下心来,可他不知道,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,很多事情早在有一点火苗的时候,就已经偏离了正轨,越烧越旺。
  噩梦才刚刚开始。
  林在范仿佛找到了新乐趣,开始热衷于捏死各种小虫子。
  一开始段宜恩以为他只是没控制好力道,直到后来看到他抓了一只小昆虫给他看,被捏住的小虫子扑腾着腿角翅膀想要挣脱。
  段宜恩没这癖好,和他说:“放了吧,脏。”
  不知是听了他说的,还是林在范本意就是如此,只见那小虫子还是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,外力施加上他弱小的躯体,暴毙在了林在范指尖,腥黄的体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。
  段宜恩这才知道,先前林在范捏死的各种大小不一的虫子,根本就不是无意。具体因为什么,他记得最清楚的是,因为自己说了不喜欢。
  他很担心,想帮林在范纠正这奇怪般的嗜好,可却不知从何下手。
  眼睁睁的看着他再次把落在自己肩上歇脚的蝴蝶抓走,段宜恩急忙忙的劝他放手,但他左耳进右耳出,无视对方的好意,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撕下蝴蝶漂亮的翅膀,扔在地上将它踩得稀烂。
  水泥地上斑驳的尸迹,让段宜恩又一次体会到了自己的无奈。
 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,更过分更目瞪口呆的还在后头。
  
  6.
  某天路过一家花鸟店,段宜恩被一只八哥逗得不行,一路都在和林在范将那只八哥的可爱之处,林在范沉默的听着,不发表任何言论。
  段宜恩像是习惯了他时常突然的安静,兀自继续说着,没有注意到林在范看向他逐渐阴沉的瞳色。
  前一晚熬夜打游戏的段宜恩,接到林在范电话时睡得正迷糊,说起话来软软糯糯的,还带着点无意识的撒娇,成功勾起了另一边林在范对他的某些强烈侵占欲。
  紧赶慢赶的来到对方说的目的地,段宜恩转了一圈才在靠边的位置发现蹲在地上的林在范,他高大的背影缩成一团,看上去竟有点可怜。
  慢慢走近他,入眼的情景却是与可怜完全相反。
  林在范脚边躺着一只八哥的尸体,涓涓的流着鲜红的血液,引来无数苍蝇在上空盘旋,而他手里同样沾满大块刺眼的红,手里捏着的兔子被开膛破肚。
  段宜恩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倒退了一步,却没有逃走,他深吸两口气,稳住情绪问到: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  林在范木木的看着他,不懂他为什么责怪自己。除去会阻碍自己喜欢的人关注自己的事物难道有错吗?他只是想段宜恩多看看自己,不要被这些世俗之物分散了对他的注意力。
  可是段宜恩呢?既想他不拿他自己开刀,也不让他动其他的东西,是想要他怎么做?他不明白啊,他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守护自己喜欢的人!
  所有人都不能伤害段宜恩,任何东西都不能从他这里抢走属于他的人!!!
  林在范愤怒的拔刀又刺进兔子身体里,血溅到他脸上,染红了他的眼睛。但他像是觉得不够的,拉起袖子,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上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。
  利刃划破皮肉时,他只觉得一阵快活,不知从何开始他渐渐贪恋上了这种感觉,仿佛只有疼痛才能缓解长时间以来的压迫感,扎进去的时候浑身轻飘飘的,像是解脱。
  他憋的太久了,为了迎合段宜恩的想法,几次他拿起刀又放下,心理上的疼痛折磨得他在床上徒劳的抱着自己抽搐战栗。
  什么时候,他迷恋上这残忍的手段,放肆自己沦陷其中,享受着保护心爱人的奇异快感,行为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。
  畸形。
  有什么声音在大脑响起,撞击着耳膜,林在范一惊,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,拉回他仅存的一丝理智。
  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,林在范回头看向离他一米外的段宜恩,失声痛哭。
  虽然害怕靠近他可能会被他拿着刀捅一刀,但段宜恩还是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,摸着他的头给他抹去洗了满脸的泪水,“没事了,没事了...”
  他喃喃着,自己也跟着落下几滴清泪。
  
  7.
  就在段宜恩以为林在范情况有好转了,接下来发生的事情,又将他的自信心打回了原型。
  学校回家的路上,一直有一只流浪狗在四处游荡,伴随着时不时的几声犬吠,大家都习以为常。
  可谁知,今天它却反常的逮着会动的物体就追,段宜恩成了不幸中的一员,手背突兀的露着几个小窟窿,股股的冒着血。
  林在范知道这事后,立马要带他去医院打针包扎,虽然段宜恩推拒着说没事,但最终还是抵不过他的坚持,拉着去医院挨了一针。
  第二天,再走那条路,那只流浪狗不见了。瞥了眼神色平常的林在范,段宜恩试探性的问:“怎么今天不见那只狗?”
  “它咬了你你还想见它?”林在范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凶狠。
  “我不是这个意思...”段宜恩悄悄的凑近他,“我听说那只狗...死了...”
  林在范打量着他,阴阴的说了一句:“想诈我?觉得是我弄的?”
  段宜恩被问的犹豫了,半天没想好怎么回他。
  “如果是我弄的呢?”林在范不忍心让他难堪,主动说了下去,“...你要离开我吗?”
  “我们...不可能在一起的...”
  “是吗?”林在范低声说了句,像自言自语,再抬头,已经到了段宜恩家楼下,“进去吧,我回去了。”
  看着那人越走越远,段宜恩有些不舍的上楼,确定身后真的没有那抹守着自己的身影,不觉落寞不已。
  回到屋内,他灯也没开,拉开闭合的百叶窗,手指按着叶片,黝黑的双眼望着外面的灯火阑珊,窗户上倒映出自己的模样。
  自己这样的人,哪里值得林在范为他做到这地步?
  
  8.
  神奇的是,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那晚的事情发生什么变化。
  林在范一如既往的待在他身边,对他更好了。
  这让段宜恩很紧张。
  他觉得他有必要表明自己的态度,可是却不知该怎么说。
  “想什么呢?”林在范戳了一块切好的水果递在他嘴边。
  段宜恩张口吞下,盘腿坐在这king size的大床上,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。
  整个屋子仍旧充斥着诡异的感觉,尽管第二次来着了,他还是唏嘘不已。床边植物互相簇拥出虚无缥缈的纹路,散发出一丝阴沉的气息。
  段宜恩咽了口口水,心想果然是林在范会喜欢的风格。
  在客厅放张床是想干什么?!!!
  “在范,”段宜恩轻咳了声,水已经递到了面前,他略有些局促的接过捧在手里,“能给我说说,你的病情...到什么地步了吗?”
  他小心的措辞,却还是触到了雷区。
  “那不是病,”林在范撸起袖子,上面深浅不一的伤痕看得段宜恩心惊胆战,“这都是爱你的证据,我可以为你献出一切,你信吗?”
  段宜恩避开他深情到可怕的目光,心里满是无形的压力,却不想林在范因此误会了他。
  “不信是吧?”林在范瞥见离自己最近的水果刀,手张开,眼见另一只手也跟着要下去了,段宜恩急忙扑过去。
  可还是晚了。
  右手食指的一节手指活生生的被切了下来,段宜恩吓哭了,不敢随意去碰对自己如此狠心的人。
  林在范像是感知不到痛觉,任由血唰唰的流,嘴唇都白了也只是扭头看着哭成泪人的段宜恩,没有和平常那样先去安慰他,而是执着于方才问题的答案,“信了吗?”
  段宜恩捂着眼不去看孤零零躺着的手指节和红了一片的床单,活这么大,恐惧这个离自己遥远的东西,这下他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。
  半天得不到回答,林在范注视着眼前哭个不停的人,有些烦躁,“还是不信吗?”
  话语间的失望与狠劲吓得段宜恩一瑟缩,小声抽噎着回答他,“...信...我...信...你别这样了...唔...”
  看他害怕成这样,林在范心里也不好受,渐渐放软了态度,将断指扔进垃圾桶,起身去拿医药箱。
  段宜恩听见一阵盒子的碰撞声,哭声渐渐缓和,偷瞄着背对着他,正艰难包扎的林在范。
  这次他没有过去帮他,而是选择偷偷的溜走。
  林在范听到身后的动静,盖盒子的手顿了一下,起身又蹲下,放他离开了。
  
  9.
  只是林在范没想到,段宜恩消失了。
  望着液晶屏上定位的空落房间,那是段宜恩之前租住的屋子,但现在没有一丝生气,剩下死寂的一片。他甚至没回来了,留林在范看着里面一样样熟悉的东西,睹物思人。
  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,犹如行尸走肉。
  但段宜恩不知道,他以为他离开了,林在范就会好。
  那天逃跑路过林在范的卧室,看到一个形貌如他的等身人偶躺在床上,那一刻,段宜恩以为自己已经死了,只不过灵魂不甘心才跑了出来。
  这个画面如同梦魔一般每晚准时报道,段宜恩无数次从梦中惊醒,再也睡不着。
  他想告诉林在范,他不喜欢他,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爱人的能力,和他在一起永远只有付出,得不到回报。
  可这些话找不到出口,日日夜夜的混着林在范的模样出现在他的梦里,段宜恩快奔溃了,终于打算走去这狭小的空间,呼吸一下新鲜空间,换换心情。
  这一晚,也许是白天的放松起了作用,段宜恩睡了个好觉,就在他以为日子终于安稳了下来,林在范找来了。
  
  10.
  许久不做噩梦,再次在梦里遇见林在范,段宜恩没了原先的恐慌,平平淡淡的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想告诉他的。
  但梦里的林在范他不信,即便摸着他脸的手有一丝停顿,也不失温柔。
  朦胧间,段宜恩看着坐在他床边背着光的人,阴阴笑着对他说:“如果你先闭眼了,我就把你做成标本,这样我们就能一直互相陪伴,等到我也去了,我让他们把我们葬在一起,永远不分开。”
  段宜恩被他吓了一跳,低估了句,“你什么时候能从那个虚幻的世界出来呢?”
  林在范没听明白,凑过来听,顺便在他唇上偷了个香。
  真实的热度从对方唇上传来,段宜恩疑惑这触感为何如此真实,越想越不对劲,心里一颤,猛地睁开眼,隐匿在黑暗中的人衬着白月光,皮肤幽白,像是地狱来的夺命鬼。
  段宜恩看到这张无比熟悉的脸,失声尖叫。
  再强的承受能力,面对夜晚深睡时,突然被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又摸又亲的弄醒,着实被吓得不轻。
  冲破极限的段宜恩,情绪异常失控,摸到东西就往林在范身上砸,“林在范你这个疯子!你给我滚!想死的话别让我看见!”
  林在范无动于衷的看着他,任他发泄,也不顾被嗑破的额角,猛地靠近他,禁锢住他的手压向两边,贴上他的唇。
  “我爱你。”铁锈味弥漫在口腔,林在范松开手,带上门离开了。
  段宜恩舔舔嘴,尝了一嘴腥味,心里被什么堵着了似得,难受得不行。
  压抑的抽泣声,在龙卷风走后留下的一片庞杂中,格外清晰。
  
  11.
  “以后不要不接我电话...”段宜恩闭着眼睛,“我很累了。”
  “那你为什么要救我,不是让我去死吗?”段宜恩被说得一愣,刚想反驳又听他他完全不在意的继续道,“其实你舍不得我吧,你根本就不是不能爱,是害怕吧。”
  扭头看他这么得意,段宜恩欲出口打击他的话,在嘴里打了个转,又咽了回去,因为他想起了在浴室看到的林在范各种自残的视频。
  他从来没想过,自那件事后,他还能遇见一个将他视为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。
  虽然这份爱很极端。
  “如果我一辈子都回应不了你,怎么办?”
  “没关系,你只要不离开我,”林在范小心的亲亲他的耳朵,热气一阵阵轻抚段宜恩的侧脸,“爱人这种事,我来就好。”
  段宜恩脑海中浮现两人刚认识的时候,觉得一切都像一场梦。
  试试吧,自己最后的赌注。

-FIN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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